2005.05.22. - by:子 鱼

能在香气馥郁的栀子花香之中入睡或醒来,这便是属于五月的幸福。今年的夏迟,栀子的花期也推迟了好久。当今年第一束栀子摆上书桌的时候,我才真的有了入夏的实感。
潮湿闷热的气候,使得我起床时候的骨头疏松状变得更加严重。说这是出生在天气寒冷季节里面的孩子,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的毛病。

那日收拾窗帘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挂在墙上的像框,夹着小学的野外照。我只有两张大合照相,另外一张是野外的。人的记忆是一件奇妙的东西,我可以记不全同学们的名字,甚至有可能忘记授课老师的姓氏,但我竟然始终记得拍下那张毕业合照那时的许多。比如头顶上炽烈的阳光照得你想要逃跑都没有办法;比如静静的看那大堆人吵闹着排着座次,而一个人微笑着站在旁边,等候最后一个不为人知空位;比如当快门按下的那一刻,心里面空空如也,就连勉强而笑的那一刻,甚至当时脸上肌肉扯动的感觉我都仍然清晰记得。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虽然没有悲伤也没有快乐,但我一定是寂寞的。寂寞得连笑容都挤不出来,曾经深味了寂寞与抑郁的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大约是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不想再来这么一次,所以小学时代的毕业照最终还是逃掉了。虽说作为首届毕业生的名字会被铭刻在那棵我曾经痛哭过的龙眼树之下,但我却从来没有再回去看过一次。其他人的学生时代是不是美好我不知道,但只是我,只是我,我觉得痛苦远超过与快乐与美好。
我遇到过很好的老师,但夹带着也有很多非常糟糕的老师,其中的比例大约是3:7。好的比较少。对我来说,一个老师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界限分明,没有暧昧或者是平庸,评判的标准是心里面的那把尺,孩子也是有眼睛的,孰好孰坏,都看在心底。想起之前梦到小学时代的老师,那么好的一个老师,我竟然已经想不起她的脸是什么样子了。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达斯汀·霍夫曼主演的那部电影《毕业生》的主题歌要叫The Sound of Silence。我真是迟钝,这首美国六十年的老歌曾经一遍一遍在耳边流过,直至今日,它才终于进入我的灵魂。
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I've come to talk with you again, because a vision softly creeping left its seeds while I was sleeping, and the vision that was planted in my brain still remains within the sound of silence.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听得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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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子鱼·2005。